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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卷 火与水 第六十八章 教育

第二卷 火与水 第六十八章 教育 (第2/2页)
  
  陈雍庭道:“一会儿我把小火把挂到树上,只有要鱼儿进入火光内,我看得见的,基本上就不会失手,你快些回去,要是感染了风寒就不好了。”
  
  单璠只想跟着师兄一块捉鱼,想要任着性子留下来,可害怕师兄嫌弃,单璠叮嘱了一句,便举着火把往回走。
  
  当单璠回到驻地时,看到师傅一个人收拾着柴火,火堆时不时发出柴木燃烧的爆裂声响。
  
  老道人道:“小璠啊,累到了吧,你师兄走前说来看你,已经给你搭好了帐篷,你先进去休息一会儿,外边儿蚊虫多,等师兄回来吧。”
  
  单璠点了点头,将捉来的大青鱼交给师傅,拿起一旁的竹箱进了帐篷。
  
  忽的起风了,风时大时小。
  
  大的时候,吹得帐篷呼呼作响,小的时候,又文静得令人毛骨悚然。
  
  单璠换好了衣裳从帐篷里钻了出来,来到师傅身边,问道:“师傅,这风好奇怪啊。”
  
  老道人盯着地上的火堆,看了小会儿,随即张望四周,怪罪道:“能不奇怪嘛,这么密的森林里,如何能起风的?”
  
  单璠被吓得一个激灵,当下意识到还在捕鱼的师兄,她朝来时的方向呼唤了一声,但毫无回应,单璠顿觉不妙,想要奔走而去,老道人一把将她拦住,随即右手捻住一张符纸,口中念念有决,黄符纸如一道金光射向了陈雍庭方位。
  
  从来都是和蔼的师傅如此严谨,单璠楞住了,只听得师傅说道:“小璠,你师哥没事,这脏东西是奔我们这里来的。”
  
  风变得更大了,四周哀鸣四起,陈雍庭好不容易搭建的简易帐篷给吹翻在地上。
  
  单璠打架不怕恶汉,却没见过这种鬼哭狼嚎的阵仗,她躲在师傅身后,听到阵阵声响,声响含糊不清,重复了好几遍,但大抵在嘶吼着:你们来玩,不玩走不掉……
  
  师徒二人瞧见了飘荡四周的森森荧光,荧光点点,成百上千,幻化成诸多人型,却都脚不沾地,毫无目的地飘荡着。
  
  单璠害怕极了,她眼光飘过四周,拉扯着师傅的袖管,问道:“师傅啊,师兄他真的没事吗?要不我们去找师兄,跟他汇合吧。”
  
  老道人哭了,哭得很伤心,哭得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,单璠以为师傅中了邪法,不停地摇晃师傅的臂膀,口中大喊大叫道:“师傅!你醒醒啊!你要被冤魂锁了去,咱们还怎么去找师兄啊!”
  
  谁知老人摆了摆手,哭势依旧不减,甚至抽噎道:“小璠,师傅是开心呐,做了你这么久的师傅了,四五个月来还没有一次能证明自己的机会,以前跟雍庭的时候,半年都遇不见一回,这要是你在的时候再遇不上,师傅的这张老脸,可在你爹面前挂不住了。”
  
  单璠便哄道:“师傅你可别哭啦,这里好危险,我们先去找师兄好不好。”
  
  老道人发泄一番,心境好了不少,挺直了腰背,镇定道:“刚才给你师兄送了一道符咒去,他不会有事,现在最重要的,是为师要看小璠,你怎么把它们给解决掉。”
  
  单璠还在想师傅何意出此言时,突然间狂风大作,吹得枯枝残叶满天飞,窸窸窣窣的细小碰撞声不绝于耳,那幽怨的空灵声回荡道:“糟老头,你吓唬谁?不玩儿不准走啊。”
  
  老道人跟单璠被妖风吹得睁不开眼,他提腰地喝:“小璠,驱鬼奠势决!”
  
  单璠当机立断,于狂风之中闭着眼,两手捏出兰花指在胸前,沉气将手高举过头。
  
  刹那间,一面与单璠等高,带着莹莹金光的符咒立在她面前,这面符咒与前段时日,在客栈里碰见凌元画就的那一面成熟许多,其符咒威力巨大,妖风瞬间停止。
  
  四周突然安静下来,徒弟的符咒将这脏东西吓退,老道人法指一挥,一道黄符纸追寻而去,由于黄符纸威力尚不足以镇压妖魔,这只脏东西唤出一股妖风将黄符纸泯灭。
  
  老道人感受得清楚,片刻后跟单璠叹气道:“哎!老夫要是多教你一点儿,也不至于让它给逃了!小璠的符咒可以凭着意念走,还能一次结数百面,形成结界,师傅都忘记告诉小璠啦。”
  
  单璠两手的兰花指保持着,面前竖直立起的大型符纸熠熠生辉,听到师傅的话,她明白了一些。
  
  “哎呀……”
  
  一直孤魂野鬼倒飞至单璠近前,摔倒在地,老道人刚痛恨自己失策,瞧见那鬼魂额头上附有一张黄符纸,知道是徒弟陈雍庭干的好事。
  
  果不其然,一向目光淡淡的陈雍庭此时严谨得要死,他跃身落地,右手里再现一张黄符纸,左手捏剑诀,口中念念有词,就要给这鬼魂来个魂飞破灭。
  
  “我逗你们玩儿呐,干嘛下这么重的手!”
  
  鬼魂是名男子,他被陈雍庭一招制服,周围的莹莹光星不再复出,四周恢复了原貌。
  
  在单璠没有撤掉那巨大符纸之前,落地的脏东西一直不敢正视单璠。
  
  单璠撤掉了符纸,从地上拾起一根还在燃烧的木棍,凑到师兄面前,夸赞道:“师兄,你好厉害啊,可比我厉害多了诶。”
  
  单璠完全不把鬼魂当回事,觉得师兄刚才的那一纵跃,身姿极好,心头倾慕得紧。
  
  只看得师兄一脚踩在那鬼魂腹部,眸子里精光闪烁道:“逗我们玩儿?要不是我们专门治你,你能绕得过我们!”
  
  这话让鬼魂瞬间泄气,不知该如何作答,他只好向单璠求情:“小姑娘,我是不是只说过,让你们跟我玩儿的,没说要害你们性命是不?你给你师兄证明一下我啊,我是冤枉的啊。”
  
  单璠心眼浅,别人说什么,她就认真地想什么。
  
  单璠回答道:“好像是,说什么不玩不准走,但是你还骂我师傅糟老头呢。”
  
  那鬼魂恼道:“那你们也可以骂我糟老头啊,也跟我说不玩不准走啊,却是凭什么要把我打得魂飞魄散!?”
  
  单璠跟师兄说道:“师兄,他说得有道理诶。”
  
  陈雍庭懂得多,知道这混球在跟师妹玩心理博弈,他脚下用力一踩,狠狠道:“我师妹好骗,你也当我好骗,我师妹跟我好说话,你当我也会跟你好说话!?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特想一掌灭了你!?老实交代,你在这里害了多少人了!?”
  
  那鬼魂叫喊声极大:“没有害过人啊,只是吓傻过两个,我都是被别人害死的,所以我没有去害过别人的性命啊,不信的话,你就打死我吧!”
  
  出来混的陈雍庭见惯了蛇蝎心肠的百态众生,被鬼魂的最后一句这么一激,心头顿时烧起怒火,也没管这鬼魂是不是真性情,就要用符纸一掌了结鬼魂的神型,却被师妹阻拦。
  
  单璠瞧见了鬼魂紧紧闭着的双眼,她凭着第一直觉,知道这鬼魂没说谎,她道:“师兄,你瞧他这么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,要不咱们就放了他吧。”
  
  陈雍庭被师妹劝说,心神一散,脚下不注意被鬼魂瞧瞧拿掉了额上符咒,他一把将陈雍庭震开,化作一道青烟想着急急掠去,口中还叫喊道:“我就不陪你们几个傻子玩儿啦,你们慢慢吵吧,拜拜喽……”
  
  鬼魂气力极大,陈雍庭被震得飞起,看趋势要倒地,是单璠脚下疾步数丈,空手将师兄接住,才免遭跌落磕碰。
  
  陈雍庭没有责怪师妹,想着人都没事便好,可师妹将自己接住后便没有说话,只见她两手捏兰花指,低声沉喝。
  
  “去!”
  
  一道道与单璠等高的金黄符纸,从她手指间凭空跃出,速度奇快,直朝鬼魂的去向铺天盖地地飞去,数量达到了惊人的二十余张。
  
  不光陈雍庭看傻了眼,就连老道人也感觉见了鬼,先才口头告知单璠驱鬼的奠式决之后,还有飞式决跟造式决,这丫头没有现学过,却能够立马现用,这等天赋在他这一门中,简直天人。
  
  没多的时间给老道人和陈雍庭发愣,一声痛叫响彻方圆百米,知道鬼魂中了符咒,三人立马由单璠带头追了过去。
  
  远处林间,有个立体圆形符咒将鬼魂困在其中。
  
  森森月光下,那圆形符咒体表面上,金光流动不止,像是一个正在燃烧的火球。
  
  那头鬼魂此时在里头备受煎熬,他求饶道:“没你们这么玩的!有种放我出来单挑!”
  
  单璠又把他的话给听了进去,脸色沉沉地认真回答道:“我不就是把你从外头关到里头去了吗,你还有什么本事跟我打?”
  
  鬼魂不服气:“你是趁我不注意才得逞,要论打架的本事,我比你们都要强!”
  
  单璠恼火得应了一声好啊,却听师傅告诫道:“小璠,鬼魂都会遁地,跟咱们一派一样,遁地之后就不好再找了,小心他再一次使诈逃跑啊。”
  
  被拆穿的鬼魂怒号着:“老东西!就你话多!我要跟你决一死战!”
  
  陈雍庭不屑道:“你觉得你还有可能活着走出来?”
  
  有老道人跟阅历极深的陈雍庭在场,鬼魂的确不能在单璠这里得到任何好处,他本人死前依旧保留着一份真性情,正感受着符咒带来的痛苦,最终认命道:“好吧,你们杀了我吧。”
  
  单璠头一次听到这种要求,突然间心软了,细细想来,这只鬼也的确在玩弄他们,但罪不至死,现在他认输,单璠的戒备彻底松了,随即将那符咒布成的结界消失掉,说道:“你走吧,以后都不要作恶了。”
  
  鬼魂坐在地上呆滞片刻,继而不可置信地蹭起身来兴奋道:“你……真的打算放我走?”
  
  单璠正要说话,身旁的师傅手持符咒,正中鬼魂脑门,鬼魂顿时仰头惊声哀叫,霎时间,鬼魂如一缕青烟当场泯灭,魂飞魄散之时,只听得他那空洞的声音:“糟老头你不得好……”
  
  话未讲完,鬼魂彻底消失在了这片道灵界之上。
  
  “师傅?!”
  
  单璠心头惊诧,她想询问个为什么,却见师傅对她说道:“这鬼捉弄人间不可久留,今日遇到我们克制于他,明日遇到进山砍柴的农户,不知道会不会再给他吓傻,长此以往下去,没有人制服得了,任由他在此山间吸收山灵之气日月精华,将来必定是个祸胎。”
  
  完全没有想到还有这一层面,但单璠最后知道自己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,她只是很清晰觉得师傅做了一件让她觉得是坏事的事。
  
  老道人枯黄的脸庞,映着徒弟陈雍庭手中火把的火光,他看见单璠眼中的闪烁,背过身走向之前的驻地,那里还有东西需要收拾。
  
  今晚还得睡觉,有些驼背的老道人边走便说:“咱们进门拜学,要做的就是坚持己道,小璠对鬼怪心慈,将来害得其他无辜百姓受灾是小,若是没把你教明白,将来害得自己身死道消,你叫师傅如何跟你爹娘交代?”
  
  很熟悉的场景,单璠本无意,可这情绪异常熟悉,来得很猛烈,望着眼前的师傅,她的脑海中足足想了好一会儿,才惊觉:原来梦祯姐教育自己的时候也是这般样,师兄则如轩哥一般不说话,表示着他不反对师傅的教导。
  
  多么熟悉的感觉啊,内心向来温顺的单璠甘受教育,瞧着师傅远去方向,那个方向已经一片黑暗。
  
  陈雍庭陪在单璠身边,他安慰道:“师妹,师傅小事上含糊不清,可这大事上对你这般……”
  
  陈雍庭语塞,怕师妹不爱听,又改口道:“其实师傅这么逆你的意,当着你的面儿做了一回坏人,他的心也不好受。”
  
  单璠很镇定地转过身去,却是对师兄撒娇道:“师兄你抱抱我,我就好啦。”
  
  陈雍庭没敢乱来。
  
  单璠莞尔一笑:“逗你的啦,我知道师傅是为了我好,师傅他好自私哦,用这样的法子,来教会我一个他的道理。”
  
  陈雍庭歇了一口气。
  
  “师兄你快跟上来啊。”
  
  单璠远远地给陈雍庭招手:“帐篷被风吹塌了,你得帮我再搭起来才行,还有你再不来,我可看不清路了,摔了的话你得背我。”
  
  陈雍庭赶忙哦了一声,举着火把快步跟了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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