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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卷 火与水 第五十九章 赤道良颜

第二卷 火与水 第五十九章 赤道良颜 (第2/2页)
  
  “还有谁?”
  
  以这般简单粗暴的方式镇压山下所有人,直到没有了攀登者,阮青海转过身去,面向着这位需要他拿出全部实力来应对的男子,眼神凝重地摊手做了一个请。
  
  凌澈被忽视了,她瞧见那说话狂妄至极的男子,周身有细雷闪过,实力要远超她许多。
  
  凌澈蟒鞭紧握在手,她十分讨厌这种感觉,猛抽蟒鞭劈空,发出炸响,她先发制人,蟒鞭直取单京韫后脖。
  
  单京韫任由自己被锁脖,一股细雷顺着蟒鞭蜿蜒而去,阮青海神色冷冽,知道已经晚了。
  
  凌澈的整条右臂被天雷击中,失去了知觉,无法再持续战斗。
  
  单京韫瞧不起这种性子孤傲还不讲理女子,转身推掌,一股强力将凌澈击飞,撞在了一棵大树上。
  
  阮青海内心惊诧,只是个分身都如此厉害了,那他本尊又将何种实力?
  
  四十三岁的单京韫在武道上从来逆水行舟,未曾停歇过对自己的修道一途,面对着而立道者上的三十二岁榜眼,他一直都是一种劝退的姿态。
  
  奈何阮青海说道:“既然本尊尚未到此,还请前辈的分身,切莫隐藏了实力。”
  
  好战的单京韫哈哈大笑,抬手拿过负在背后的大剑,豪气道:“小子,你能在这样的年纪登上化境高手之列,实在难得,此时此刻,就先让我见识见识隐宗的烙刑有何章法。”
  
  阮青海大空济世在手中微微颤动,与凌澈想法一般,阮青海先发制人,拔剑直取单京韫咽喉。
  
  阮青海的多数技道以及下手角度最为霸道,但拥有分身的单京韫毫不拒敌,任其攻他咽喉,而他倾斜腰部扭身,一把大剑带着刺耳的呼啸朝阮青海脑袋横斩而去。
  
  腾出左手的阮青海捏剑指,当下在其身旁,破土而出一口水缸粗细的石柱来,为保证万无一失,阮青海在石柱上布满细雷加持石柱的韧性,料他单京韫的分身破不了这尊大石柱,这才心无旁骛得以剑取单京韫要害。
  
  深知一剑破不掉被天雷加固的石柱,单京韫松掉大剑剑柄,怕来不及回防,单京韫两手霎时合十在胸前,将大空济世夹在双掌之间。
  
  阮青海得势不饶人,一手紧握剑柄,一手撑住大空济世剑柄尾端,脚下用力奋起,往前踏出两步,大空济世在单京韫双掌间划出了两寸,剑尖直指其胸腔不到半寸。
  
  单京韫被逼得退了两大步,心知不能耗下去,索性错开双掌,打算以怪力将名剑大空济世折毁。
  
  阮青海不让他得逞,双手掌剑柄一转剑身,再一次往前奋起前进,倘若单京韫不松手,誓要割掉他的双掌。
  
  单京韫最终不得不主动让开身道。
  
  此番一招近身技道的博弈,阮青海暂且获得优势。
  
  ‘滋滋滋’
  
  单京韫嘴角露出微笑,他右手半握,掌中不断有天雷交错,游行其中,一股细雷延伸至地上,大剑上被细雷托起,回到单京韫手中,他道:“多年前,曾遇见过你家大师兄,多次让他出手,想要见识见识他的烙刑,可他说不怎么会,让我一直报以遗憾,先才你逼我让道,委实打脸,在你不使出烙刑之前,我可不会再让了。”
  
  阮青海正视道:“前辈谬赞了……”
  
  单京韫的暴脾气不跟阮青海客套,但见阮青海接下来立出上百根的通天石柱,将整座孝华山包裹其中。
  
  单京韫大笑道:“就要这么大阵仗的烙刑!”
  
  四周突然暗了下来,单京韫随即抬头一望,天上黑色雷云滚滚翻转,雷电不停地在人们的眼中映出花火,伴随着空洞的炸裂声,响彻天地。
  
  “单京韫前辈的影雷决另辟蹊径,除开道力不谈,与上一任的修习者雷钦相比,更具风华,我猜前辈是想与当年的允哥一样,要以雷身独抗此道天雷!”
  
  单京韫豪放不羁,朗声道:“听单允提过一次,当年你师傅唐玉斐的烙刑,堪比天上仙人下凡,对他施以刑罚,虽然看你这架势,与你师父当年差的不止零星半点,可我也是个知其力,行其事的人,分身抗不扛得住还另说,但这一口的烙刑我非尝不可!”
  
  这一手水落船低的夸赞,很对阮青海胃口,他将大空济世高高抛出,令其剑尖朝上,竖直悬空于头顶,力喝一声的同时,发现单京韫分身出现异样,可已然来不及,天上那体积大大超过孝华山的实质性雷云已落下,触之必爆!
  
  为求不伤及无辜,阮青海灵识大开,他强制性将下坠的雷云不断缩小,那股强硬的气机流转不畅,憋得他额头青筋暴起,最终雷云以三人合抱之围的大小,与地面早已换做真身的单京韫相撞!
  
  并未有任何异响,那长达百丈的雷云下落之快,却如水一般被单京韫尽数吸进体内。
  
  天色顿时恢复了清明。
  
  三十而立的阮青海海乃百川,与他师傅唐玉斐相比,此时的他绝不会因为最强招数被人破去,而心生愧色,这种事带来的情绪,反而更能撑开他的心胸。
  
  细想自己用大空济世作为引导的滚滚天雷,被单京韫给尽数吸收了?
  
  这样的结果让阮青海为之一惊,难道这就是为什么单京韫会突然真身到此的原因?
  
  单京韫长长地打了一个饱嗝,拍付一下肚子,笑说道:“不是我不给面子啊,只是突然意识到身后还有个碍事的人,虽然我不怎么喜欢她,可也是来过我克莫山的熟人,况且要是让林羡这样的大人物,知道我害苦他的孙女,你我可都吃不了兜着走啊。”
  
  阮青海没有把握完全不波及到凌澈,她如林墨一般的体质,阮青海两年前也见识过,山顶围内产生的爆炸,对她并不能造成伤害。
  
  阮青海面对正主,还未放弃,他与单京韫单手请式,道:“前辈,换你出招了。”
  
  单京韫不理阮青海,走到石墩旁,只手握住没有剑鞘的宝剑剑柄上,将其拔出,扔给了阮青海,说道:“说好的用分身硬抗,可我动用了真身,这把剑从今以后归你了。”
  
  阮青海接住这把让所有人为之心动的宝剑,望了一眼前方神态自若的单京韫,阮青海低头细瞧异宝,这把宝剑长五尺二寸,剑身偏窄,只半寸,其上有不断游走的猩红细丝,如长龙蜿蜒,乃是一把不可多得的绝世好剑。
  
  只是这把剑一眼便知是女子使用,阮青海给林墨许诺得到的宝物能平分则以,不能平分就归他所有。
  
  阮青海正拱手与单京韫告辞时,却听见不该出现在此地的林墨,他那冷冷的声音传来:“我侄女儿是你打伤的?”
  
  俩人寻声望去,只见左柠搀扶着受伤的凌澈,模样很是艰辛,而她俩身边已站着一脸严肃,且手持厥犁的林墨。
  
  单京韫将大剑附于身后,正眼也不瞧目光要吃人的林墨,只是两手环胸道:“是我打伤的又怎样?”
  
  林羡下颚轻轻晃动,道:“你这个做前辈的敢承认就好。”
  
  单京韫被气笑,他呵呵反问道:“你怎么不问你侄女儿,为何偷袭我?”
  
  护犊子的林墨横厥犁在胸前,冷冷道:“知道了又如何,我还不是得找你算账。”
  
  单京韫混迹道上多年,说话从来都是将别人一言封死的主儿,奈何遇到了可以为侄女儿不要命的林墨,他饶有兴趣看了一眼阮青海,又回望林墨,目光中有诸多不屑,他道:“而立道者三人之中的嘴上功夫,阮兄弟跟谭轩我都不服,你林墨我还真是第一个佩服的人,就算如此,可你也打不过我啊,找死的话,你就算亲爹来,也不能治我的罪啊。”
  
  林墨恨道:“阮大哥看样子被你一把剑给收买了人心,可你打谁不好,打我侄女儿,今天我就是请出青使,也要把你给办了。”
  
  极远处的山外,传来沉闷声响:“青使晋凯秀,千鬼,随时等候少门主差遣!”
  
  兴许是凌澈懂事了,她由姐姐左柠搀扶到小叔身边,虚弱道:“小叔,是我技不如人,我们走吧。”
  
  林墨的牛脾气上来,就算是凌澈也拉不了,他执意要单京韫赔礼道歉,却被凌澈喝道:“本来就是我不对,小叔你别这么袒护我,我不想因为我的不对,让你跟左柠有任何闪失!”
  
  林墨到现在都清晰地记得四年前,他们三人在克莫山附近的事,当初前往颠龙山扫墓,凌澈因他的一句埋怨,就哭了鼻子,弄得林墨被他爹骂,但凌澈能做到此时的敢作敢当,小叔和姐姐左柠懵了。
  
  最终单京韫觉着无趣,便一个人离开了孝华山,阮青海为了不阻拦,将通入天上的石柱一一撤回。
  
  凌澈是第二个准备离开的人,小叔跟姐姐都想送她,可惜被她拒绝,俩人拗不过这个帝国公主,任由她去了。
  
  至此孝华山异宝现世一事落下帷幕。
  
  林墨在山上选择了一条人迹罕至的山路下去,左柠一言不发地跟在身旁,大哥阮青海携两把宝剑跟在后边。
  
  三人各有心事,关系甚为微妙,阮青海出宗半年多来,走到哪儿就打到哪儿,今日却给了单族单京韫一个天大的柔情,让林墨心中如肉刺一般。
  
  阮青海知道自己在林墨心中,是个谁也不卖面子的人,况且此人打伤了凌澈,还对单京韫如此宽宏大量。
  
  这件事是林墨今日就算牵连青使,也要跟单京韫死磕一样,他希望阮大哥多少也能照顾一下侄女儿。
  
  左柠的心事就比较简单了,作为姐姐的她,很担心凌澈的接下来的日子,曾经有个跟屁虫天天围着他转,此时不在了,她要强的心里肯定也难受,她倒是希望这种关系可以一直维持下去,就算让谭轩多吃一点苦头也好,她都不愿妹妹多受伤害。
  
  阮青海仰头看了看天色,知道是跟林墨告别的时候了,他快步追了上去,轻轻地拍了下林墨的肩头。
  
  林墨停住脚步,转过身来看了一眼阮青海,别过头去问道:“阮大哥有什么事?”
  
  阮青海真想抽他两耳光,可毕竟是自家兄弟,他不过打了林墨胸口一拳,气笑道:“真要生我的气,也要等你长本事了,能打赢我才行啊。”
  
  林墨神情寡淡道:“我没有生气,只是觉得阮大哥你变了一个人而已。”
  
  阮青海不必解释自己如何对单京韫那么礼貌,只是将才得到的宝剑递到林墨面前,说道:“来,这把剑归你了。”
  
  林墨回绝道:“我不要……”
  
  为了阮青海面子上好过,林墨补充道,“这一瞧就是女子佩剑……”
  
  阮青海哈哈大笑道:“我猜你都会这么说,你若是不要,我可替你转赠他人了。”
  
  林墨点了点头,却见阮青海将宝剑横在了侄女儿面前,说道:“左柠妹子,林墨不要,我替他送给你……”
  
  左柠不知该如何是好,这么好的一把剑,天下道者守了月余的宝物,她凭什么拥有呢。
  
  左柠轻轻地摇了摇头,谁知一旁的小叔说道:“既然是阮大哥送你的,你就收下吧。”
  
  左柠内心挣扎一番后,终于还是抬起两手规矩地从阮青海手中接过宝剑来,颔首道了一声:“谢谢阮大哥。”
  
  阮青海呼出胸腔内的一口闷气,笑着拍了拍林墨的臂膀,辞别道:“这次旅途很愉快,我们就在这里分别吧。”
  
  林墨跟左柠俩人有些意外。
  
  阮青海笑道:“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,带着你们的这一路啊,我打架都不太敢用劲儿,就怕把你们给卷进去,等下回见面,我们得痛饮一番,一醉方休才行!”
  
  林墨没有挽留阮青海,也没有点头同意,直到阮青海再一次拍拍他的肩臂转身离开,林墨跟两手捧着宝剑的左柠依旧一言不发地望着。
  
  待阮青海走出三十步远外,离别之际带来的情感,使得林墨不再埋怨阮青海,他突然大喊道:“阮大哥!这把剑叫什么名字啊!?”
  
  阮青海回过身来,持大空济世环抱在胸前,神采奕奕地别别头,想了一番,回应道:“就叫它赤道良颜!”
  
  两个男子隔空相视一笑,振臂挥手告别后,阮青海的身影消失在了树林小路里。
  
  宝剑的确为天人所赐,与灵龙族镇族之宝仙灵一般,都是上天的馈赠,唯一的不同,是仙灵有灵月初作为剑魂加持,赤道良颜则是一把连剑鞘都没有的符剑。
  
  林墨说要替左柠先将宝剑保管,左柠很听话地交给了他,但见赤道良颜如土拨鼠一般窜入了泥地,左柠询问道:“小叔,厥犁跟赤道良颜是不是待在一起的?它们在哪里?每次见你用的时候,厥犁不是从天上飞来,就是一下从地里冒出头。”
  
  林墨笑道:“我用灵力操控它们呆在地底下,要用的时候才拿出来,我也不是御统境道者,做不到把宝剑放家里,然后隔个千万里再唤到手中啊。”
  
  林墨规划道:“我们呢,先找一个打铁铺,给赤道良颜打造一副好的剑鞘,到时候你再随身携带着。”
  
  左柠表示没关系,说道:“这把剑小叔要是喜欢的话,也可以留着啊,我可要可不要的。”
  
  林墨纠正道:“这是阮大哥送给你的,你瞧见了我不要的。”
  
  左柠好似不开心了起来,一路跟着林墨不再说话,林墨也没注意到这一点,俩人就这么下了山,来到了一处林间的茶水铺。
  
  这间茶水铺生意还挺好,开对了地方,处于山林跟大道交界处,茶水铺的档头上,有老板插上的风旗,上书黑字‘茶’,偶尔随风飘动。
  
  林墨坐下后心情大好,点了两碗水面,两碗都加肉,老板热情好客,一声敞亮的‘马上来’让人听了精神抖擞。
  
  “我不想吃肉,吃不下。”
  
  左柠的语气说得很快,林墨已经意识到了她可能不开心,他笑着说道:“没关系,一会儿全夹给我就是了。”
  
  直到面条上桌,左柠的目光一直都在桌面上,林墨心念着这丫头怎么了,刚才还兴致满满地跟他讨论厥犁跟赤道良颜的去向,怎么这会儿就如此情绪低落了?
  
  左柠还是能很好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,并没有幽怨地发脾气,她拿起竹筷将碗里的肉一块块地夹到了小叔碗里,然后埋头悄悄地吃着面条。
  
  林墨拿着筷子和着面条,目光一直投注在侄左柠的吃相上,这一根一根嗦半天的样子,肯定有心事啊,林墨挑起一撮面条滋溜入嘴,咀嚼道:“柠儿你不开心哦?”
  
  左柠抬起头来,望见小叔目光如水流过的眸子,又低下头去,小声地嘀咕道:“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……”
  
  林墨小心翼翼道:“什么事儿啊?说出来小叔帮你解决了。”
  
  左柠放下竹筷,看了一眼林墨,好一会儿才抱怨道:“你好像很喜欢阮大哥的样子。”
  
  林墨哈哈大笑,引得左柠一脸不解,他起身来到左柠身边,两腿叉开,坐在跟左柠同座的长凳上。
  
  林墨正视道:“我是很欣赏阮大哥的为人,可我喜欢的人是你啊。”
  
  左柠一下被小叔的话给打蒙了,心却被填得满满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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