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二十二章 历史的遗绪与七天行走 (第2/2页)
林晨笑着说道:“我来了。”
林晨双手抱着头,很潇洒地走进城市边缘。
几个小孩从旁边嬉笑经过,其中一个孩子对另一个孩子说道:“上次我这样走路,被毒打了一次。”
这个孩子回答道:“你这样说话就很没有技术含量了。”
“你在内涵什么?”
“内涵你老M。”
几个孩子飞快地跑走。
林晨郁闷地看着这些小孩,想着的是,多少年了,拿亲人开玩笑的风气真的腻歪。
林晨自嘲自己也经常说他M的,你M的。
他对战过的一些敌人也会这样讲话。
他走进一家奶茶店,要了一杯奶茶,在店里无聊喝着,桌上的一层玻璃下有许多的广告宣传单,其中一个陈旧的纸单上写着:“‘杠精牌老鼠药’,治老鼠,也治杠精!”
广告代言人是已经过世的一个明星,林晨依稀记得小时候看过他参演的一部电视剧。
几个工人忽然走进店铺,其中一个在柜台前对店员说道:“十八份奶茶,不加冰。”
“还是凉山镇冰棒好吃,咱们还是去买冰棒吧?”一个工人忽然提议道。
领头的工人对店员说道:“这里有没有冰棒卖?”
店员懒洋洋回道:“几个意思?奶茶店还卖冰棒的?”
“随便问问。”领头的工人对刚才问他的人小声说道,“买个几把冰棒,别在这里丢人了。”
买完奶茶,工人们走了。
林晨喝完奶茶,付过钱,走出店门,看着许多的绿植,那些花花草草,想着一副专属神经病的画。
这张画里,是一堆整齐有序的花盆,对应着不同的花洒,花洒给花盆浇水,花盆里的花茁壮成长。
这张画的神经之处在于,如果你太探究一个细节,你会发现更多的类似细节,以及影响的因素与时间的关节,你会在丧失自我要求里迷失自我,因为你所遇到的每一个盆栽和花洒,很可能根据你的心理状况是不一样的。
这张画对于神经病而言,是绝望,也是希望。
当他散步到一个花店门前,看着地上一堆乱放的盆栽,和一个花洒,他心里有了答案。
鼠川的一些人让他不要计较。
他自觉地绕过了一群风尘仆仆的人的群架。
……
晚上,他在一个小宾馆的房间里,推开窗能听到远处街道的蹦迪音乐。
“这么多年,蹦迪音乐还是起躁样板,跟李大婶用棒槌敲郭大哥的盆、郭大哥用擀面杖打李大婶的锅一般。”
第二天,林晨像昨天一样,在街道上散步。
旁边一个穿着时尚的人经过,放的是非常有节奏的音乐,鼓点很新颖。
林晨走到一个凉亭边,这里能看到一块仿古的别墅小区,阁楼别致的很,他想着一些就景的散步随笔,旁边又有人经过,朗诵了一番诗词内容,不知道是不是自创的,听起来很厉害。
林晨自卑地想到:“林晨啊林晨,亏你读过不少的书,路人文化比你高太多了。”
他的心里其实又来了火气。
怎么鼠川人又来和他玩心理碰瓷游戏?
林晨琢磨自己在这里等上一段时间,能等来一个乞丐。
社会个体对于社会系统成分有很大的取向和依赖,主要就是物质与精神的财富感。
能够玩弄心理碰瓷游戏的人,一定算极了社会性质。
他等来了一个开私家车的老板。
过了一会儿,他看见一个有些熟悉的面孔,是那趟火车上,带着一个小女孩的一个老人。
老人颤巍巍地经过他旁边。
林晨此时心情复杂。
他想给这老人来上一拳,完成这个现实伤害动作,有“碰瓷”乱想的一环。
他想借此树威和公告,不要泛滥社会自由,
他想视而不见,又怕这个老人过来和他讲:“别墅小区还是有好人的。”
想到之前在这里的公司租房,楼上那些瓷器摔破的声音,林晨这才觉得无趣。
林晨觉得自己无趣,他人无趣,这里的事物,现象,都很无趣。
林晨又自卑起来。
接下来的五天,他在这种自卑里徘徊着,有一些迷茫与痛苦。
他甚至想到时境迁的那句话。
“叹浇漓,叹浇漓,时过境迁,你不改变,是福是祸;问众生,问众生,是非真假,生死之间,忧可断绝?”
他心里有一股怪诞的恶意。
林晨自问,自己的人生何尝没有改变,简直就是剧变。
数次的生死之间,他战情豪然。
何至于此?
可怜如此。
可笑。
林晨笑不出来。
林晨在第七天的时候,离开了鼠川市。
他搭载的一辆飞船车,路上碰见了广告牌倒塌的事故。
广告牌横亘在路面上,广告内容是一个手表广告,一个男明星戴着镶钻手表,笑容灿烂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