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九章、赌斗未名湖 (第1/2页)
一大清早,四人就安步当车,往未名湖而去。
未名湖在天机峰下,传说湖底是一口井,常年月水冒出,遂成一湖。
天泊书院中人的饮水皆取自湖中,就算是浇花溉草、灌溉田地也是用它,但不论如何取用,总不见湖水有半分减少。
未名湖湖畔,绿树成荫,奇石林立,湖上白鹭成行,鸳鸯成双,端得是风景秀丽,是年轻学子的流连游玩之地。
时值假期,早已有人环湖而行,三五成群,皆是白衣彩裳,衣着鲜丽,都是着意表现自己。
风晓这几个室友,不知是特意安排的缘故,还是凑巧,都是外地人。
几人一路沿湖走过,说话各有口音,与那本地人说话都不相同,特别是其中那叫乌雷的同学,声音又大,说来叽叽哇哇,风晓虽和他同处一室几月,也是十句中有五句听不懂,更不要说那旁人。
几人走了半晌,就见一座高台,阶呈玉白,高耸湖边,蔚为壮观。
四人刚至此处,正有几个本地同学在那台上赏景游玩。
那本地人看不起外地人是通病,特别是在这箭泊城尤其明显,那几个本地同学正兴趣高涨地讨论着什么,只见台下一阵阵怪异口音传来,顿觉刺耳之极。
风晓几人拾阶而起,一时正谈得起劲,也没有注意到别人。
那几个本地同学兴致被干扰,皆是瞪目怒视,只盼风晓这几个外地人能识趣些,马上转身离开。
偏偏风晓这几个人没有眼力,一点也不识趣,还道登高赏景是平生一大乐趣,几人也没看旁人,只是凭台而望,对着湖光山色,指点谈论起来。
“叽叽哇哇,扣里马屎,唔孩阴毁……”
有个本地同学心中恼怒,一时就夸张地学起乌雷说话来。
“小杨,你学的不像,奶奶的,蛮子鸟语,得像鸟叫才行。你听了,唔五务戊武,啾救久臼舅,毒紫里斗是屎,哈哈!我不说了,说得老子有点感觉,好想上茅坑。”
有个脸色尖削一脸贱兮兮的人说罢,自己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。
风晓这几个室友就算再笨,也听出不好的意味来,顿时几人脸上都是青一阵红一阵,十分不自在起来。
特别是乌雷,他长像虽是粗豪,甚至可以说是长得有些奇怪,他看起来确实像蛮族模样,其实他只是生活在箭泊城不远的半个本地人,平时最介意别人说他是外地蛮子。
其他人可以忍,他却不能忍,只听他一声怒吼,跳了出来,指着几个本地同学乌拉乌拉的叫骂起来。
这一番骂,说得更快,如鸟叫兽鸣,不要说几个本地同学,就是风晓也没听懂半个字,那几个同学一边皱眉嫌弃,一边伺机反骂。
乌雷终于骂完,那边本地同学开始噼里啪啦回骂起来,只听语句清楚,抑扬顿挫,有板有眼,如同唱戏一般。
这骂人的高下之分,让风晓也不得不刮目相看,乌雷与那几人的胜负立时可判。
乌雷被骂不过,顿时急了眼,怒从心起,蛮性大发,撸起袖子就要跳过去打人。
那个嘴脸特别贱的同学,细看有几分像雷公一般,像是那本地同学的头头,他往前一跳挑衅道:“你来打我啊?我好怕啊,你若不打,不算男人!”
乌雷更是怒满胸腔,正待不顾一切上前厮打,却被两个室友拼命拉住。那室友还是比较清醒,边声大叫道:“乌棒,不要上当,书院内禁止打架,你好不容易来了这里,莫非想被赶走吗?”
乌雷听了,就像凭空落下一道定身符来,一下就将他镇住了一般,他脚下再也没有上前一步。
只是他心中怒气还是难平,只好努力压制叫道:“俺是本地人,你们算什么东西,敢看不起俺。”
“俺,俺,俺,只会说俺,还敢称本地人,要不要脸?”有人当即针锋相对诋毁道。
雷公脸也跟着喝道:“你也算本地人,你只是乡下的泥腿子罢了!告诉你,咱们本地人风里来浪里去,驰骋海上,所向霹雳,都是大海之上的奇男子。别的不说,你既说是本地人,就会水性,你若识水性,我就算你是本地人如何?”
“我,俺,我”乌雷顿时语塞,他的底细早就被人了解的一清二楚,只是旱鸭子一个,哪里识得半分水性。
而本地人生在海边,确实都是水性奇佳,他确实有些无言反驳。
雷公脸见乌雷无话可说,不由洋洋得意叫道:“你们几个大山里的蛮子,谁给了你们胆子敢到这观景台来游玩,你这看这台上护栏也没有,你们若是不小心掉下水去,到时候你说同学一场,我们救你们还是不救?”
他顿了一下,转向其他几人问道:“要是乌蛮子掉下水去,你们救不救?”
“若是他跪下来嗑几个头,叫我声爷爷,我就考虑考虑,勉强救下他!”有人接话道。
又有人说:“都掉在水里了,怎么磕头,莫非像乌龟一样,将头一伸一缩探出水面,有趣!有趣!我真相看看,哈哈!”
“你别说,他还真有点像。”
几个人互相逗趣说笑,说到这里,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。
乌雷脸色涨红,突然蛮性发作,一时只是不管不顾,猛地甩开几个室友,就如蛮牛一般冲了过去。
乌雷去势很猛,沙包大的拳头一抡,就向雷公脸打去。
这一拳去势如风,拳风猎猎只怕有三百来斤力气,但就是这又急又重的一拳,却半个人也没打中。
只见几人轻轻闪开,雷公脸又伸脚一勾,乌雷脚下顿时再也稳不住,瞬时跌将出去,这一跌,直跌出高台,笨重的身形径直落入湖水之中。
“啪”地一声炸响,乌雷已觉入水中。
“咕噜!咕噜!”
乌雷努力振出水面,但随即喝水声不断传来,他果然是半点水性也不会,只在湖水中乱扑腾地喝着湖水。
“果然自己掉下水去了,你是不是想求我们救,还不快磕头求饶!”几个本地同学在高台上鼓噪起来。
风晓那两个室友也只是在台上干瞪眼,想来也是内陆人士,不识半分水性。
风晓在书院中为人向来低调,他一直既没动口也没动手,就是想置身事外。
但这下子人命关天,却由不得他不出马,风晓眼见乌雷已撑不住,就一个鱼跃投入湖水之中。
“哈哈!又掉下去一个?”几个本地同学又兴奋地叫了起来。
风晓的两个室友上前两步,勉强够着脑袋从台上瞧去,只是不敢离台边上太近,害怕几个本地人捉弄,也掉进水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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