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七章、天泊书院 (第1/2页)
三天很快就过去了,这日中午,老螃蟹设宴,请来了琴七和风晓。
酒过三巡,老螃蟹向风晓说道:“我给你看得那几本书,你都记下了吧?”
本其实只有两本,就早《声乐论》和《眼耳训练总则》,小风早背了个滚瓜烂熟,闻言不由点了点头。
但抬起头时,只见老螃蟹还盯着自己,风晓不由说道:“老螃蟹,你放心吧!我这几天不知看了多少遍,不说倒背如流,反正过上一年两年,也不会忘记的。”
老螃蟹这才赞许地点了点头,又道:“进入书院,身上不能带杂七杂八的东西,特别是兵器这些,你把身上的东西都交出来吧!”
风晓心下颇为踌躇,先只交了杀猪刀,但抬起头来,只见老螃蟹只是盯着自己,不由又讪讪地把尺剑也交了出来。
再向老螃蟹望去,只见他仍盯着自己不放,小风犹豫再三,还是没把灵巡交出来。
老螃蟹见风晓再无动静,就说道:“你要切记,书院中最忌斗殴,你没事不要惹事生非,若打了人,我也不能保你。”
风晓听了,脸不由微微涨红,不由想起自己一路打打杀杀的经历来,口中喃喃说道:“你放心吧!我进入书院,只一心去书阁寻找线索,绝不惹事生非。”
老螃蟹点也点头说道:“我相信你,你这把剑是好东西,就由你琴大哥帮你保管,等你从书院出来,再还给你,一会儿有人带你去书院。”
风晓好奇道:“不是你带着我去吗?”
老螃蟹自顾自喝了杯酒,说道:“有些事,我亲自去做并不一定好,你放心!一切我都已安排妥当。”
说话间,门外传来一阵铃铛声响,老螃蟹道:“人来了,走吧!”
门外进来两人,抬着一乘小软轿,老螃蟹手往桌子上一拍,就跳到轿子上,软轿抬着就往外走。
风晓起身跟在后边,却见琴七并未起身,不由疑惑道:“琴大哥,你……”
琴七微笑道:“你放心去吧!记住,要相信老螃蟹,他已为你安排好了一切,我就在这儿等你。”
风晓只好道了别,转身出了门去,那顶软轿见风晓走出,又动身往前行去,转过走廊,又到了另一个院子,软轿将老螃蟹抬到一间精致的雅间,抬轿的人行了一礼,又急急去了。
风晓凝立一旁,只听老螃蟹双手一拍,雅间一道侧门打开,走进来一个黄衣人,头戴帘帽,也看不清是何长像。
老螃蟹说道:“他会将你带到书院,你一切行动听他吩咐就行,为了一切顺利,我要对你提前施展一道法术,你绝不可抵抗。”
说着,老螃蟹从怀中摸出一道黄符来,念念急语,符纸上缭绕青光泛出,只听老螃蟹大叫一道:“疾!”
风晓突觉眼前一黑,立刻就晕了过去。
他再醒来时,已在一间简陋的石房里。
石屋里有两人,一人正是先前见过的黄衣人,另一个穿着青衣。
只听黄衣人沙哑的声音说道:“这位薛训师,他会带你去参加入学面视,记住,你是北方樊城来得风笑生,出生在一个大夫家庭,你父亲是风青远,你母亲是风姚氏,你今年十五岁,从小识字学医,但从未练过武,你可记住了!”
风晓只觉这人神秘无比,但记起琴七的话,不由将那人的话复述了一遍。
黄衣人满意地点了点头,就出门去了。
那旁边一言不发的青衣人站起身来说道:“风笑生,我叫薛涛,你是我在外游历发现的好苗子,我将你从樊城带到箭泊城,最终决定将你推荐进天泊书院入学,你可清楚。”
风晓知一切都是老螃蟹的安排,虽不明觉里,但又觉似有深意,不由像木偶一般点了点头。
薛涛随即带着风晓出了门,只见这石屋已是在城外,四周树木较多,也不知在何地。
薛涛在前,风晓在后,两人走了约了大半个时辰,就来到群山绵延的天泊书院大门外。
薛涛简要介绍了一番,原来天泊书院不在箭泊城内,而是在离城六十里远的苍山之上,故又叫苍山书院。
据后来风晓了解,苍山书院占地极广,绵延有上百里,几乎囊括了整座苍山山脉。
但风晓他们这些刚入学的菜鸟,只能在苍山前半截区域活动,主要是为首的三座山峰,占地方圆二十余里的地方。
这三座山峰都有名堂,分别叫新秀峰、天鹫峰和天机峰。
新秀峰就是初学者最开始的起居和学习之地,而天鹫峰是入学子弟的试炼之地,天机峰也是整座书院中枢所在,也是书院藏书天机阁所在。
书院教导学生的长者又被称为训师,薛涛也是其中一位,风晓的入学考验,是由一位高级训师和其他三位中级训师共同进行。
不知薛涛引荐的缘故,还是有老螃蟹已在暗中安排好一切,考验极其简单。
首先就是考验风晓的基础,最主要是能识字,这一关,风晓自然是过得轻松而又愉快。
然后,就是考验风晓的身体状况,风晓此时的身体素质已算是中等偏上,除了瘦一点,别的也没什么毛病。
最后,就是所谓的资质测试,方法也极简单,风晓走过十二铜兽环伺的通道,那些铜兽都发出异样的光芒,让风晓好奇之中不由又有一丝恐惧。但那数十丈远的路程走完,并未发生其他,几位训师一致宣布风晓具有入学资质。
就这样,风晓稀里糊涂地成为天泊书院的正式学员,他心中实在有些疑惑不解:为何这几位训师的考验内容竟比之老螃蟹大是不如,而且,老螃蟹考验的许多内容,在这里一点也没涉及。
疑惑归疑惑,但只要能进入天泊书院,达成目标已近在眼前,风晓也不由高兴起来。
事实证明,他还是高兴的太早了。
当天已晚,风晓被人带上了新秀峰,安排到了一间四人合居的房间。
这一天的课程刚结束,刚好遇到几位室友回屋,大家略为互相介绍一番,几位室友显得疲惫不堪,很快就躺在床上进入了梦乡。
风晓听得鼾声此起彼伏,一时也睡不着。
这窄窄的床,总比破庙来得温暖,吵闹的鼾声,也比野外多了许多安全感。
但风晓还是睡不着,也许是因为陌生,也许是书院里有一种莫名的氛围,只让他陷入一种难言的情绪之中,他竟罕见地失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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