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二十三章 长妖 (第1/2页)
方成满脸黑线,叹了口气,“我......我......哪里好吃了?你当真以为我是一大橙子啊!”
仲夏嗔道:“猪耳朵,猪脑袋,都好吃!你吃得饱,睡得香,身上的皮肉,自是香甜的很,因为你啊,本来就是个猪头,哼!傻乎乎的大猪头!此时我倒想想起了一首民间调子,“小猪头,吃的爽,睡得香,拱白菜,喜长眠,大风吹,随风扬,大耳朵,猪鼻子......”
“小祖宗,你还唱,你再唱就唱出人命来了......”方成一把捂住仲夏的唇,一脸憨色,道。
“哦?猪头橙,你也知道害怕啊!”仲夏冷哼道。
“切!我怕你长眠于此,才好心提醒的!小丫头片子,你如此迷糊,定是昨夜睡得不好罢!”方成大言不惭,道。
“昨夜......拜你这只猪所赐,差点丢了性命,如今你还有脸提昨夜之事,我简直想要杀了你!”没错!一回想到昨夜之事,就欲发狂,此刻的仲夏,一脸凶相,瞳子里有一片燎原的烈火,似是随时都会从瞳子里迸溅出来。
“哎呀!你这只臭虫,真是恶心到我了!”仲夏抓了抓头发,欲要发狂,道。
方成揉了揉面颊,幽幽道:“我昨晚......可是在修炼通达之法啊!这通达之法嘛!便是贯通气脉,将污浊之气,排出体外!”
于尊皱了皱眉,倒也未说些甚么,宁愿一个人躺在麦秸堆上,也不愿与这两人争辩,此时此刻的他,心中念及的是他的琪儿,却不知何时才会与她相见,此刻的他,思念若渴,愈是想念,便愈是痛苦......
只是,他方一回头,便看到一副白皙的面容,那副面容映射在天幕上,却是生的十分的清秀,倒也不知是从谁家抱出来的瓷娃娃,他皱了皱眉,静静地念想着,这个瓷娃娃倒似曾经出现在他的世界里过,说起来,倒也忘了何时见过。
只是恍惚间,那个瓷娃娃,便消失在了他的眼前,像从未出现过一样......
又是一天,夜色已过,天空泛着一片鱼肚白,他抬眼望着东方的那片天,那头青龙,早已不见踪影,也不知是做了一场梦,还是真实的在人间出现过,那条青龙,似乎成为了一种标记,在各自的心底,闪烁徘徊......
天空渐渐地暗了下来,这世间的秘密,掩藏在彼此的心底,若是不甘愿,那么,便会在心底腐朽,永不面世,已知的秘密,或继续在世间传颂,或在心底腐烂,这一切,在冥冥之中,业已有了结果!
此刻的仲夏,抹了抹瞳子,“哥哥,那条虫子,怎么飘着飘着就不见了,它是不是饿了啊!”
闻此,方成心底一滞,呆呆地望着仲夏,道:“你再次刷新了我的世界观,那是一条虫子嘛?你......你......简直是个疯子!”
“这乃是狱龙之气,怎会是你嘴里的虫子,如此看来,五祖应是有大动作了......”他咽下一口唾沫,欲言又止,道。
“哦?五祖乃是何方神圣?”于尊眯眼笑道。
方成心底一怔,一脸苦涩,心道:“便是五祖来了,也无些招式,能令眼前二人,臣服于此罢!”
而于尊心底的致命伤,便是那些已逝的故人,不单单是思之至深的雪琪儿,还有烟、林雨筱、尘鹰等等......
有时候会伤心,但每次想通了,眼底的泪痕,只会烙印在心底,只是想念,想念罢了.....
曾经,知书达理的烟,以及伶俐乖巧的林雨筱,都是他心底的隐痛,如今,斯人沦落天涯,虽为她们报了仇,可如今,却沦落到尸骨无存,实在是悲哉、悲哉!
如今秋门一灭,赶尸门派业已不再,心底却未有一分畅爽之念,反倒是更加的悲郁。
风匆离,雨堆叠!
清新而唯美的春天,似乎还未走到尽头,炎热的酷暑,依旧在心底,静静地闪现着,这日落黄昏,却不见枯藤老树昏鸦,也不见小桥流水人家,时光尚早,我尤少年......
人各有志,而于尊则是一副侠义心肠,说他是一位侠客,倒也妥当。
独孤银澈走时,倒也似是一场久别,时间无畏沉浮,只是他所不知的是,独孤银澈始终跟在他的身后,在百里之外一处茂林间,独孤银澈一脸笑意,心有所负。
风渐寒,雨渐烈,琵琶煮酒,与孤候饮,风神作曲,奉上苍意,杨柳细细,雨林茂,着四季,以敬天涯......
恍惚一瞬,则似光阴万载,那些艰苦卓绝的岁月,总会给人以磨砺,那些深明光阴寸断的行者,步履之下,便是天涯!
天黑了又亮,亮了又黑,烽火台上咆哮的云烟,卷着一片灰烬,将众人包裹其中,恍然间,犹如四季更迭,身体忽的暖了,又忽的一片冰寒。
不是寒冬腊月,却已是花开鸟鸣的盛春,上天似乎偷走了百载光阴,浮在空气中的暗尘,亦有些苍朽之意!
烽火台上燃烽火,枯寂的夜空,有一片星辰,在黑暗中,静静地闪烁着,那应是群星聚会罢!
于尊将弯刀插在了地上,而方成则一直在把玩着一支毛颖,仲夏按捺不住了,“臭虫,你在把玩甚么呢!”
方成冲着仲夏做了一个鬼脸,“想知道吗?哈哈哈!我偏不告诉你!”
仲夏嗔道:“我看你这只臭虫,越来越欠揍了!”说罢,便呲着小虎牙,扬起了拳头。
方成闪到一旁,笑着将手中的毛颖,在空中轻轻的一划,风止息于此,然后,这片空间竟开始微微颤抖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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