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五十五章 真相大白 (第1/2页)
见得了这两个人,马大胜头上了冷汗又是出了一层。半晌没能说出话来,只是在喉咙里吐出了两个意义不明的音节。
“现如今,你可曾死心?”武判官压着宝剑,向前走了一步,指着马大胜说,“人证在此,还敢抵赖不成?一五一十从实招来,还能念在你磊落的份上,从轻责罚。若是百般抵赖,休怪我打你个魂飞魄散!”
被判官呵斥这么一声,马大胜才是回过神来,只是面如死灰,形如枯槁了。
“马大胜!”阎罗王对着他怒目而视,“我在问细一些,杨奉儒可是死于你手?”
“哎……”马大声仿佛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,长叹一声出来,认命一样点点头,“的确是我所杀,不怪旁人。只不过,杨二楞子死有余辜,我不后悔。”
“哈,还是条汉子。”锁爷怪笑一声,“那我来问你,你是为何杀人?”
马大胜一梗脖子:“杨二楞子作恶多端不算,与我无关,最可恶他我家大嫂,败坏我马家名声。我哥哥尸骨未寒,他还半夜三更前来寻我嫂嫂,我不杀他,愧对我父母兄长的在天之灵!”
阎罗王眉毛一挑:“那你再说说,你是怎么杀的杨二楞子?”
马大胜头微微垂下:“回大人话,我是用长针凿穿了杨二楞子耳朵后面的骨头,用针筒灌热蜡下去,把他烫死的。”
“就在他家中行凶?细细讲来。”阎罗王又问。
“就在他家中行凶。”马大胜擦了一把脸上的汗,说道,“他来我家的时候,我本是还熟睡着。被尿憋醒想要放茅,却听到我嫂嫂屋里面有动静。我摸过去细听,便是听到了杨二楞子这畜生的声音,他央着我嫂嫂再施一些银子给他。当时我气极了,想要破门而入捉-奸在床,最后还是忍住了,为得是保全我哥哥的名声。”
“继续说。”阎罗王微微眯起了眼睛,仔细审视着马大胜。
马大胜冲着阎王一拱手,说:“再之后,我自我房中拿出了因为一时好奇,向西洋大夫讨要来的针筒——那针筒本是有一些破损的,所以便是给了我。我以前在绿营时,也奉命做过这等事情,就是将热蜡顺着伤处灌进去,可以烫熟人的脑子。我等到杨二楞子出了门,便是缀在他身后跟着他,一直等到他回家睡着了,才是从窗户摸进了他的房门里,先敲后脑把他打晕了,再是灌热蜡下去。抹干了痕迹,回转家中,假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。”
“如此这般,证据确凿,供认不讳,”阎罗王笑了两声,“来人呐,供他签字画押。”
文判官向着阎罗王微微欠身,又拿起了纸笔印泥,走到了马大胜身前。文判官说:“既然已经认罪,签字画押吧。”
马大声双手颤抖,接过纸来一看,自己先前所交代的,俱在纸上,一字不差。知晓了难逃一劫,只得是老老实实落了名字,按了手印。
等到文判官将文书呈了回去,阎罗王扫视一眼,点点头说:“甚善。马大胜,堂下跪着听宣吧……”忽而再一敲惊堂木:“马家沈氏遗孀,你可有什么要交代的?”
马家寡-妇身子一抖,直接哭出了声来:“包大人您明鉴,小女子不过一介女流,怎会是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。大人,我冤枉啊大人!”
阎罗王眉头微皱,又问:“既然你说你冤枉,那我来问你,你与杨奉儒通奸,可是实情?”
马家寡-妇擦了擦眼泪,又是叹了两声,才是说:“确有其事。”
阎罗王又问:“你盗窃夫家钱财,与杨奉儒纾困,可是实情?”
“确有此事。”
“杨二楞子死的那天夜里去找你借钱,也是实情?”
马家寡-妇却是摇了摇头:“未曾。”
“大胆!”阎罗王又是一敲惊堂木,“阎罗殿里,岂容你信口开河?刚刚你小叔已经交代了,现在你却是要抵赖,要晓得生死簿上记载分明。来人呐,与我掌嘴!”
一旁走来两名鬼差,一个反剪住了马家寡-妇的双手,另一个拿起了一块衙威板,就是要照着马家寡-妇的脸上打落。马家寡-妇失了神,忙喊道:“大人饶命啊!大人!小女子所言句句属实,那杨二楞子确实是在那天夜里找过我,却不是为了找我借钱。”
“且慢动手!”阎罗王喝退了两边鬼差,“你说,杨奉儒前去找你,不是为了向你借银子?有何勾当,细细讲来。”
“是……”受了刚才这一番惊吓,马家寡-妇魂不附体,好半天才能继续说话,“那天,我夫君下葬。我家小叔给来置办丧事的阴阳先生,封了十两银子去。我贪财看不过眼,便是同杨二楞子商量着,叫他夜里去把那银子偷回来,也好不便宜了外人。为了他能夜里出入城,我……我偷了我家叔叔的腰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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